【1970年,远离巴哈马海岸的瑞·布朗博士去调研其它的金字塔,有4个潜水员协助他,他们在水下发现了道路、穹顶、矩形的建筑、未知金属仪器和一个雕像,手中举着一个神秘的水晶,里面有一个小的金字塔。金属设备和水晶被带到了佛罗里达一所大学进行研究。研究发现水晶放大了从中穿过的能量,这可能会解释为何这些金字塔看起来象是玻璃造的。】
“所以我就说,在这个问题上,亚特兰蒂雅的那群混蛋很有可能把我们的世界暴露给表世界上的那群麻瓜们。”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挥动着藏青色的长袍袖子,满脸愠色。一份破破烂烂的报纸被甩在巨大的圆桌上,发出脆响。
“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违背了当初创设【远东国师办公室】时候提出的条约,如果继续放任泽尔克进行那所谓的【反击准备】,那么在下一个【凶星】到来之前,我们的世界就会被那群人数远胜于我们的麻瓜所发现了!”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气得胡子都发卷了,他面前同样是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十五天前的圣徒袭击鸿钧学院的事件也和他的儿子脱不了干系,好在【上帝之手】的部队及时赶到,才没有造成太过惨重的伤害!他到底还想给我们添多少麻烦!”
“关于这个事件——”也是须发皆白的一个老人站在刚刚两位对面,举起左手示意道,“亚特兰蒂雅已经将肇事者进行了拘禁处分,并且我们学校方面也在商讨关于轶铭·安德烈是否能获得继续学习的资格的问题。圣徒袭击事件本质上也没有对学校的日常运行带来困难,除了造成三名教师受伤以外,获取相等价值的情报还是值得的。”
“李进,我们对于你的能力还是抱持肯定态度的,但是请你不要忘了一件事情——我们全世界200万同胞的生存空间近几年来一直随着表世界人类的拓荒而被压缩,不管是西伯利亚的【白塔】,还是悬浮在撒哈拉上空的【太阳城】,都被麻瓜们当成奇闻异事在他们的网路上到处传播。但是——”
“——即便如此!亚特兰蒂雅在不加护魔法结界的情况下将堡垒级别的魔法设施暴露在麻瓜的活动范围之内,也是对于【禁止魔法传播】法律的蔑视和亵渎!”
“而且——”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接过话茬,“亚特兰蒂雅这个家族至今仍在进行无休无止的内部夺权斗争,虽然泽尔克压制了大部分的反对势力,但是拥有6个合格继承资格的【皇子】始终不能接受年仅16周岁的轶铭·安德烈作为继承人的决定!如果继续放任那小子在外面惹事的话,其他6个皇子就会……”
一阵相当急促的敲门声让男子不得不停下话语。在门口守卫的一阵惊呼下,几只巨大的纸飞机冲破了法庭的门口,徐徐降落到坐在中央位子上的老人面前。
“李进,你这是怎么搞的,虽说不对外公开,但是这里毕竟是威森加摩的正式法庭……”
“嗯,我知道,”李进接过纸飞机,然后迅速把它打开抚平,原来那是一封巨大的信件。上面写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符号和图画,但是李进显然是看懂了,嘴角的胡子微微有些颤动,“我很乐意继续跟你们讨论有关亚特兰蒂雅的话题,但是现在我有一件不得不立刻去处理的事情,请允许我先行离席。”
几个审判席和主持台上的老人迅速站起身想要阻止,但是李进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一柄拂尘,对着上方一甩,伴着一声清脆的爆鸣,消失在了大厅门口。
轶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不仅四肢不上力气,连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环境也感觉像是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在逐渐清晰的视野范围内,他所看到的是一个他只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地方——一间简陋到一定程度的牢房。
对,就是一间牢房。二十公分见宽的小窗口开在两米多高的墙壁上,大概是这里唯一的光源。地面上有一些稻草,混杂着陈旧的霉菌气息。占据了一整栋墙壁的铁栅栏,缝隙密集得勉强只能伸出手掌——而正当轶铭条件反射似地伸出手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一块深棕色的木板锁在一起,就像古代那种简陋的枷具一般——没法将双手合到一起。
身上依旧是从学校里面穿着出来的那件破破烂烂的黑色袍子,里面是御寒用的黑色针织衫,以及藏青色的牛仔裤,那至少看起来,自己距离昏倒之前并没有过去太多时间。
轶铭对着铁栏杆发愣,然后脑子开始运作,回忆起自己昏过去之前的剧情。
在学期末的新生障碍竞技赛上,轶铭所在的玄学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正一步步紧逼6年卫冕冠军青学院的分数。当比赛进入到最后的12小时时,轶铭被一团烟尘带走,丢到了学校外围的空旷山头上。
然后出现了两个被称为【圣徒】的生物。
之后的画面全是电光石火的爆炸与咒语横飞的片段。轶铭当时被一个风魔法屏障保护着,但是不知道是来自谁的冲击咒突破了屏障,打中了他的脑门,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所以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有轻微的脑震荡呢?
“唔,你醒啦?”
轶铭差点没被吓出魂。在他原本以为只有自己在的牢房角落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轶铭赶紧回头一看,但是立刻把脖子扭回来,这个动作的突然性差点让他扭了脖子。
“艾莉丝……不、不好意思……”
“咯咯……你看清一点,我没有在上厕所。”
轶铭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有着奇怪的粉红发色的小女仆。她只是把身下的坐便器当成椅子一样坐在上面,因为个子矮,所以双脚都点不到地。她的双手一样也被木板拘束了起来,动弹不得。
这个穿着黑白**仆装的家伙其实是轶铭的护卫。虽然各方面看起来都是人类,但是透过她的白色及膝袜,还是能隐约看到膝盖上不自然的凸起——那是人偶才会有的球形关节。而且要不是这里的光线这么昏暗,她双眼下方一直联通到脖子处,有两道纤细的黑线,眼睛也是明亮到不自然,就像在黑夜里的两盏红色小灯。
“好吧……”轶铭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别人再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到他之后,松了一口气,“虽然抓走我的还不知道是谁,但是他们犯了一个足以让他们的计划完全失败的错误——这里只有我们俩吧?”
“……什么,原来你脑子里一直想着这、这种事情么,”艾莉丝的声音突然变得结结巴巴,“不、不要啦……我已经不记得那个男人有没有给我植入子宫了,万一怀孕了那该怎么办啊……”
……
…………
………………
“你想的方向似乎完全错误了,”轶铭又好气又好笑地坐下身来,“首先——咳咳,我们换个环境吧?从这里出去怎么样?”
“好呀好呀!”艾莉丝兴奋地说道,“那就出去!”
“嗯!那就拜托啦!”
………………
“艾莉丝,我意思是……”轶铭发现对方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觉得似乎对方又想错了,“我意思是,你能在墙上开个洞什么的吗……”
“别逗了,”艾莉丝大失所望,“没看见我双手被束缚住了吗,那块木板上似乎有着特殊的术式,你大概也发现你没法使用魔法了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咧……”
“那就用你的脚!”轶铭迅速说道,“你双脚的力气也非常大不是吗!当年我从二楼摔下来的时候,我看着你从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下子跳过来接住我来着——”
“……”艾莉丝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那个……轶铭,我大概……已经没法再动脚了吧……”
轶铭瞬间呆住了,然后他快步上前,抖抖索索地用手指把白色袜子褪下来,然后看到衔接膝盖处球形关节的两条魔法丝线已经被切断了,就像黑色的破旧电缆一样可怕地翻在外面。
怪不得艾莉丝平时像只小兔子一样活蹦乱跳的,很难想象她会乖乖地坐在一个地方不动。
“……”轶铭感觉一股汹涌到可怕的愤怒像滚烫的岩浆一样窜上心头。艾莉丝是从小就陪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可动人偶,虽然前一阵子他的记忆被抹掉了一部分,但是仅仅就凭最近才找回来的那些记忆来看,艾莉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就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偶这么简单了。
“那个……其实我不痛啦,就是……走不了路了而已……轶铭……轶铭?”
“是谁干的……”轶铭的声音颤抖起来,“告诉我,艾莉丝,是谁把你脚上的丝线给切断的?”
“……不知道,”艾莉丝平淡地说道,“我觉得我们的情况应该差不多,那个时候一个圣徒被击毁了,发生了大爆炸,然后在场大部分人都昏过去了……距离比较近的几个教师一样的家伙还受了重伤。之后我的机能就暂时停止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被丢在这里了,然后我就一直看着你……看啊,看啊……一直看了十多天……”
“十多天?!”轶铭吃了一惊,“我在这里已经躺了十多天了?!”
“嗯……你一直昏迷不醒……晚上这里很冷,我就爬下来帮你盖上一些稻草……白天再把你拖到有光线的地方让你晒一下太阳……如果你一直醒不过来,我肯定在这里自爆算了……这样搞不好还能炸死几个坏人……不过你的呼吸一直很平稳,也没有出现脱水的现象……”
轶铭抬起艾莉丝的手臂,看到肘部那些可怕的刮痕和伤口。艾莉丝就是这样每天在地上用肘关节爬行,然后照顾自己的吗。
“这点小伤没事的啦……就算是轶铭你这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能使用造型魔法的话,大概也一下就能修好……唔……”
艾莉丝没有说完,轶铭就用双臂把她圈起来,使劲地抱在一起。
“艾莉丝……”
虽说是个人偶,可是现在这个状况,她感觉自己脸部也像反应炉过热一样发烫起来。
“我们会从这里出去的……而且我一定要抓住那个畜生,把他的脖子拧下来。”
虽然狠话放出去了,但是轶铭的身体逐渐开始感受到十几天滴水未进的那种极限状况——人断水三天应该就已经死了,真不知道这几天到底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有幸能活着出去,轶铭觉得自己可以去找麻瓜们申请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
“ZO-HO-MA-HOAN-NA(造型魔法——开洞)!!”
但是轶铭像一个中二期的少年一样,不管自己怎么双手按地念出咒语,铁栅栏或者墙壁,甚至直接接触的地面都没有发生一星半点的变化。轶铭怀疑自己的魔法回路是不是也被对方切断了。
“这块木板能破坏掉吗?”轶铭看着这块只有两厘米左右厚度的木板,恨得牙痒痒,“如果真的只是这块木板在作祟的话,弄掉它不就行了。”
“话虽如此,”艾莉丝苦笑着说,“我试着用各种方式挣脱来着,但是我胳膊内部的回路就是无法启动,所以一点劲也使不上来……”
“或许是我们的方法不对……”轶铭坐倒在地,肚子里面翻江倒海,好像胃液在不停地腐蚀着胃壁一样疼痛,但是他努力稳住心智,不让艾莉丝这个不需要进食的人偶察觉这种人类才会有的痛苦,“巫师总想着该用什么魔法来解决问题,所以脑子会卡在一个问题上不动……这块木板虽说很结实,在墙壁上或者地上都砸不坏,但是只要它还是块木板,那就好办……”
轶铭走到铁栅栏前,把木板突出的部分伸到狭窄的栅栏缝隙中,“以前还在表世界的学校里上课的时候,物理里面有一课关于杠杆的说……”
用尽浑身力气,轶铭把套着木板的双手往后扳,在坚固的铁栅栏作用下,木板开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有点……有点成……唔!”
一声振奋人心的“啪嚓”声,木板在两根铁栅栏的作用下,终于被强行拗断了,轶铭的右手从裂成两半的豁口处挣脱出来,感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迅速从身体里涌到了右手手腕处。
“果然……这样就好了!”
几乎不用完整地念出咒语,轶铭在左手的木板上一抚,木板就断裂开来,掉落到地上。然后,轶铭转眼间就帮艾莉丝的双手解开了枷具。
“然后……我看看……”轶铭把双手放在艾莉丝膝盖上,努力把两条黑色的粗线贴合到一起,但是它们似乎失去了粘性,也没法用魔力把两段粘和起来。在经过十几次尝试之后,轶铭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一头栽倒在艾莉丝身上。
“别试了,轶铭……”艾莉丝心疼地把轶铭扶起来,她的双臂的确恢复了那与身材极不相称的力量,“这是很特殊的材料,估计也就你父亲,那个制造我的人才能修好……”
“那就得从这里出去,然后找到他才行。”轶铭站起身来,感觉眼前满是金星,“艾莉丝……我背你……唔。”
轶铭勉强用右手撑了一下地面,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要喝水吗?”艾莉丝问道。
“……这里哪里有水?”轶铭听到【水】这个词,感觉像是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那个坐便器好像是没有抽水的那种……”
“这里。”
艾莉丝冷不丁地把嘴贴上来,轶铭感觉像是触电一样。虽说是人偶……虽说是人偶……但是毋庸置疑,轶铭这是第一次接吻,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艾莉丝的嘴唇和其他身体部分一样,都有着与陶瓷接近的触感,以及陶瓷远远没有的柔软度。没想到第一次接吻就是这种水淋淋的法式接吻,而且水流还是一波一波地流进自己嘴里,简直就是要被死死团火刑的程度了……
“……这里潮气很重,本身我们为了维持体内回路的干燥,需要定期地排水……虽说量不大,但是这十几天里,要是我没有给你每天这样喂一点水,我估计你早就成干尸了。”
原来这早就不是初吻了吗!!
但是轶铭此刻也明白不是吐槽的时候。他恋恋不舍地和这个跟小学生差不多体型的初吻对象分开,才发现对方表情相当淡定,就好像例行公事一般,丝毫没有察觉轶铭这个阅历浅薄的男生刚才那血管爆裂一般的激动。
“那么,我们出去吧,艾莉丝……”轶铭将双手贴到铁栅栏上,默默念动变形咒语。
铁栅栏被粗暴地扭到一边,轶铭背着艾莉丝走出这个拘禁了他们好久的笼子——
但是笼子外面,有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露易丝·路德维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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